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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喝下的是一盅怎样的名字
四川成都七中耿荻秋
不知道它们是否月月年年,生生世世都叫这样的名字。
……
我笃信中医。记不住曾于何处看过一句:“西药是人造的,中药是神造的。”
闯过的一关又一关,西医西药,为我保驾护航,永怀感恩。但一般头疼脑热,总会首先想到麻烦雪松医生开上几剂中药。
总是习惯读一遍药单,天啦,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名字,真是让人万分惊讶又禁不住生出几分嫉妒。
千里光,难道它会通体发光,千里朗照吗?可横躺我手心的就是干枝枯叶啊,莫非是它们非得和泥土一起,和悬崖为伴才会莹润如玉,浑身透亮,千里发光?
忍冬藤。真是让人佩服,匍匐大地,忍受冬天的冰与寒。喂,我想问问你,是不是放肆的冬天一直在欺负你,而你始终在忍耐?究竟你是脾性好,还是奈他无何呢?
崖桑皮。是长在山崖上的桑树吗?是匍匐在山崖上的大地的皮肤吗?可是,春夏秋冬季,这多头疼脑热之人,山崖上够长得出这么多的桑树吗,抑或要抠掉多少大地的皮肤,她不会生出疼痛来?一枝桑树长在山崖,一块崖桑卧躺大山,多少月辉洒过,山风拂过,多少采药人注视,最后就在它刚刚抵达药柜,就被仁心医者送来为我疗病。这得需要多少宿缘,她们才会走进我的血脉,替我温柔地拒绝入侵的病毒呢。
玄参片。一提到参,就莫名感到长命百岁,万寿无疆。总觉它真会在山野行走,捉参人定要举行仪式方可请走它。但玄参却是朴素亲民,不然,怎么会和在十多元一副的中药里,走进万家灯火。不过,她仍然可以拥有一个和天地同老、宇宙同荒的名字——玄参,因了这个名字,一副中药就让人把天玄地黄、宇宙洪荒摄入腹中。
牛蒡子。这倒是打小就听过的平常至极的名字,可细细想来,以牛名物,此草到底与牛何干?凭我记忆,它长得也实在不类牛形。小时见过牛耳朵草,那是因为长得长长扁扁,像极牛耳,类形取名倒是惯常。可这牛蒡子名从何来,至今未解。
生百部。究竟是哪一颗草,哪一片叶治好了我的微疾,减少了我的不适呢?虽然神农尝过百草,李时珍著过《本草纲目》,可是他们哪里会知道几千年后蜀中耿姓女子究竟何处不适,何花何草哪种树皮才能治我的咳嗽,止我的头晕……生百部,这个总可以吧,一种不行,百部难道还不够吗?整个自然都慷慨与我,护我周全。何等恩惠,何等庄严。
还有板蓝根、金荞麦、黄芩。是要把这么多的颜色都吃下,好让整个五脏六腑都鲜艳起来,条条经脉都缤纷起来吗?
成都七中语文教师耿荻秋
胡丹
黄明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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